弦月照江,风急火响。
待撤到岸边,渡口早无喧嚷,仓促之间,仅横着殿后或回头接应的十余船只,还并非都是坚固的可以一战的舰艇。
“没事就好!”彭义斌上前来迎,喜忧参半,“各位,军师希望,我等能边退边战……再帮他撑一个时辰……”
追兵络绎不绝,远近喊杀声充斥,不及列阵的他们,唯能先行登船离岸,一瞬,地中江流若电喷,天上星云如山覆。
“这还如何撑?!”沈延闻言不可思 议,别说他们四个打不了了,就算彭义斌,来回一番折腾,战力也绝无平素五成。反观金军,自冲开盟军阻障后,当即有千百战舰顺流而下,紧贴着宋军的这几艘船压迫过来,很快船舰已在作战距离……
回望江北,离岸已越来越远,置身江潮,浑不觉陆地何在,一时晕沉,有方向迷失之感,大宋军民要往何时何处寻?对面,金军杀气纷涌而至扑面而来,令驾驶此船的水军面露哀绝,是啊,他们连逃都难,如何还能再战?
“别怕。置之死地而后生!”彭义斌拍着那水军的肩,决然鼓舞,“此刻你的对手只有风浪,不想死便只能勇往直前。背后的一切打击都不必畏惧,因为那是由我去面对的敌人。记住,哀是很哀,哀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