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闻因看似深藏其实热烈的感情,他心里全都是当初对妙真那样的排斥和恐惧,他不想承认吟儿不在了亦不想再有吟儿以外的人闯进他冰冷的宿命,可是鉴于表白的不是闻因自己,鉴于闻因刚对天骄拒过婚,鉴于柳五津才去世没多久,他什么话都没法说、不能说,心乱如麻,步步踉跄。
断线的记忆就在这几步路的间隙疯狂地嵌回他脑海——不久前他的血和脏腑往四面喷,黄鹤去尝试给他按住却害怕他入魔,被溅得一脸是血险些放弃,看柳闻因要冲上前换,黄鹤去大惊狂喊:“别过来,躲远些,他入魔了!”却赢回一个更决绝更坚定的声音:“便算是魔,我也守着!”
穿插过八年前的黔西他倒在地上、泫然问这孩童的又一幕:“闻因,是不是只有从前的林阡哥哥配得上江湖,现在的林阡哥哥,已经是有违天道的恶魔……”半昏半醒间,这孩童的话穿过稀薄的空气,传到八年后江淮的他耳中:“林阡哥哥,不管林阡哥哥怎样,闻因都喜欢……”
一震,险些当场吼出一句早已不合情境的“不可!”但声音才刚冲出喉咙,便被铺天盖地的飓风阻断,与此同时从天而降数十把显着黑色光影的兵器,簇拥着最中央一个似曾相识的长须大汉,额头和眉毛间的轮廓活像一把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