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噩中他看到那霸悍女子抱紧了昏迷的他急切呼唤,他的神 智也在一息之间被她泪水染得通明,却不想当人,因为太难,他不配啊。这些天来一直如此,思 绪一旦朝脑子里比较亮的地方去,他就难过得想直接撞墙,他对自己说不如不去想。
然而,越是虚脱,越觉得亮。就在这被雷劈过又中剧毒的状况下,他忽然找回来一丝半缕的良知,不由得奋力抓紧了面前人的衣衫本能喊:“吟儿……”
“师父?师父您可算醒啦!”被他抓紧的人却不知何时换成个俊朗少年,虽是男儿,却和太多人一样,看到他之后就禁不住泪落满襟,见他苏醒还喊吟儿,更是喜得一下就忘形扑进他怀中,“真的是师父!听弦这趟没白来!”虽被陇右人尊称了多年的神 威天将军,可是无论再过多少年,辜听弦还是他那个顽劣的小徒弟。
他看到这少年,虽眼熟却大感失望,只因为这地方也不再是他被那女子抱着的荒野里了:“这是哪里!你是何人!”虎背熊腰前后左右高速转动,生生把一个紧抱着他的辜听弦甩跌在地,再然后,他冲着辜听弦吹胡子瞪眼使出浑身解数拒绝靠近,大概意思 是,有病吧这么大的男人还抱着我!
正巧军医来给辜听弦看伤,听见里面鸡飞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