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是谁?”
慕容垂哈哈一笑:“那最不佩服的一个人,就是桓温了。”
慕容兰对此倒是不意外:“桓温也是你此生的劲敌,但败在你的手上,自然是不用佩服了。”
慕容垂摇了摇头:“不,你弄错了,我不佩服桓温,不是因为他败在我手上,而是在于他当断不断,犹豫不决。”
慕容兰笑了起来:“你是说他不肯称帝?不肯跟王坦之和谢安撕破脸?可是你也说过,桓温当年的实力,是控制不了三吴之地的,杀这些世家首领,只会引发大规模内战,于事无补。”
慕容垂笑道:“不止是那次,你听我慢慢说来,首先就是灭成汉之战,他不肯投入精锐,拼死一战,总想着留有余地,战局不利时还想鸣金收兵,结果反而误打误撞地小兵传错了令,改为鸣鼓进攻了,居然可以一战破敌。这说明他对本方军队的战斗能力估计不足,又或者是根本就没做好不胜则死的准备,没有鼓舞起军队的全部战斗力量。”
“后面他的两次北伐也是如此,一开始谋划周密,出击的时机也恰到好处,却是缺了那股子狠劲,不能破釜沉舟地显示有来无回,有进无退的必胜决心,他的部下都知道,他来不过是为了混个功名,不是真的要拼命,所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