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丽,民夫何其苦,离家非本意。受俘异国三十载,遥望故土常泪泣,日日刀兵割其首,剁下头颅为酒具,苦难挣扎不可得,身死犹然做奴隶,恍如生存暗夜间,常盼朝阳扫阴翳……”
这像是叹息,又似乎是作诗,老程和刘弘基对视一眼,都被这段话中的浓浓悲意所感染。
李云缓缓吐出一口气,轻声再道:“汉家苗裔盼了三十年,今夜终于见到了自己人,虽然本国主此番谈不上扫平阴翳,但却希望能给他们带来一抹朝阳。”
说到这里慢慢收回望天的目光,看着老程和刘弘基微笑道:“从今天开始,这座新丸城改个名字,本国主将它命名为朝阳城,希望生活在这里的汉人能被朝阳普照。”(就是现在的东北朝阳市)
老程和刘弘基再次对视一眼,同时拱手道:“此为开疆拓土,彼族之地收回汉家,国主既然命名此城,该当行文长安予以报备。”
“我正要行文长安!”
李云点了点头,突然面色肃重开口道:“程知节听命!”
老程微微一怔,随即正襟以待。
李云再次开口,一字一顿道:“今有大唐王爵程知节,受皇帝封,随渤海国,按律当享三百里,麾下食邑五千户,然则出离长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