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吉的侍从为他牵来马匹,自己也骑着马紧随在后。
“等等,大人。”路易吉的侍从在他们的马匹转向熟悉的道路时喊道:“今天我们得换条路走了。”
“怎么?”路易吉不高兴地问道。
侍从瑟缩了一下,路易吉也许不会杀了他,却会狂暴地殴打他,“那里有座烟囱倒了,路上到处都是碎石瓦砾,马蹄会受伤的。”
路易吉咕哝了一句,在平时,他或许会提起警惕,但他今天实在是喝多了葡萄酒,意识都有些混沌了,他当然不知道,他喝下的葡萄酒里混入了提纯过的麦酒,足以麻痹一头大象,娼妇们并不知道这是一场谋杀的前兆,她们只希望新的葡萄酒可以让路易吉感到乏力,救下一两个姐妹的性命。
他们转入了一条巷道,这条巷道在两栋三层小楼之间,又暗,又脏。他们没有注意到,月光让三道消瘦的影子在红褐色的瓦片上晃动。
一片细小的碎瓦片突然掉落在路易吉随从的身上,他吓了一跳,立刻向上张望,他可不想被另一个倒塌的烟囱压在下面,他没有看到烟囱,只看到了一个黑色的纤细人影,手中有金属在闪光,在他意识到那是一张弓弩的时候,箭矢已经贯穿了他的喉咙,他一声不吭地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