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它,”尤利乌斯二世睁大了眼睛,面颊浮现出异样的绯红色,显而易见地兴奋起来:“若不是它,你和卢克莱西亚,说不定是可以在一起的,可怜的人!”他嘴上这么说,但眼睛里却全是幸灾乐祸,“你不是一个卑贱的仆人,虽然无法成为卢克莱西亚的丈夫,却能够成为她的爱人,只要她履行了博尔吉亚家族与她丈夫的家族赋予她的职责,生下了血统纯正的继承人,他们不会介意她有那么一两个用来消磨时间的情人的!
可惜啊,朱利奥。亚历山大六世绝对不会让一个杀了他儿子,卢克莱西亚长兄的人享受来自于他心爱的小女儿的爱情的——或者说,如果你不是取了他长子性命的凶手,又是得到了卢克莱西亚真正的爱情的人,而只是两者居其一的话,为了皮克罗米尼,我们的老师,他也不会一定要杀死你的。但当你同时犯下了这两桩罪行的时候,你就必须去死了。”
他侧着头,呼吸局促,却又欢快无比地注视着朱利奥的脸,希望能够从上面找出一丝痛苦与哀恸来:“告诉我,朱利奥,当你意识到,你同时被朋友出卖,被爱人背叛,被圣廷无视,被恩主舍弃,被家族放逐,被皮克罗米尼枢机,我们的老师遗忘,被我……取代的时候,你在想些什么?你是不是非常痛苦,对世间的一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