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史两家在码头开了义棚,周济孤贫及往来客商脚夫船工,实在是宅心仁厚。事情一经传扬,州府县上,都是大增光彩啊。”
程文应笑道:“这事情啊,倒是我身后这小子首倡,苏油,来见过宋世伯。”
苏油乖乖上来见礼,又是一番客套。
叙完杂话,史洞修才说道正事。
这两人出面,那就特事特办了,几人坐官衙后厅谈笑,税监跟县丞几次奔走,瓷坊事情就办得妥妥当当。
然后程文应便打听起官酒坊扑买的事体。
宋知县拱手道:“酒坊的事情,瞒不过两位,今年上头压下来的本务费是五百贯。我正拿着这事情头痛呢。”
程文应说道:“一年五百贯,按常理这酒坊应该大赚才是。”
宋知县苦笑道:“老贤达说得是极,按常理的确是如此,可事情有时候,它偏不按常理啊……”
县丞在一边帮腔:“说起常理和特例,这川峡赋税流变,其实便是一个例子。”
“当年大军入蜀之初,横侵暴行,用官贪虐,以致反叛不绝。故而前有王小波、李顺之民变,后有刘旰,王均之兵变。”
“直到吕余庆出守成都,太祖谕曰:‘蜀人思 孟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