揖:“上次太过匆忙,未通姓名,小人薛忠,蒙小少爷搭救,此恩永不敢忘。”
苏油摆手:“此话从何说起?上次贱买你们的货物,实是过意不去,因此以折刀相抵。怎么说法变了?”
薛忠说道:“小少爷有所不知,上一次小人是屋漏偏早连夜雨,狼狈返乡之后,才发现母亲重病,同伴几人商议,先用小少爷给的两百贯救急,这才将母亲从阎王爷那里抢了回来。您给的折刀,大慈寺方丈看过,说不是凡品,便用五百贯收了,因此上一趟眉州之行,几家并没亏蚀,这都是小少爷的恩德,小人只敢宣扬,绝不敢隐瞒少爷。”
苏油微笑道:“原来如此,你母亲可大好了?”
薛忠心有余悸:“已经大好了,母亲听闻少爷的事,便要我来眉州道谢。今番前来,其实不为货贸,适逢其会而已。”
苏油笑道:“难怪你上次贩运的竹木,这次却拍了布匹。”
薛忠赧笑道:“叫少爷见笑,商人逐利,小人往来于几路,其实是什么有利贩什么。”
苏油说道:“嗯,那你这水路应该是精熟的了?”
薛忠说道:“别的不敢多说,夔门到剑门,这条路小人是跑熟了的,其余几路,就算不熟,也有相熟的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