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油赶紧将他拦住:“程三叔,使不得。”
程三起身:“一大把年纪了,谁是真对我好,老朽还是分得清的。”
“东家把你对他说的那些话都转告我了,小少爷面前我实话实说,那么大的诱惑之下,老朽真不一定扛得住啊……”
“搞不好真就如小少爷所言,坏了东家大事,毁了自家名声,子子孙孙,在川峡四路都抬不起头来,再无前程。如此大恩,老朽怎能不来一谢。”
苏油笑道:“三叔不怪罪苏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就好。”
程三说道:“唐玄宗登位之初,不一样是明君之相?可渐渐就放松了规制,最后酿成大祸。小少爷所说的才是正途,程三心里,怕是比现下两位老爷都还要明白一些。”
苏油笑道:“看来三叔是真明白,姻伯这益州分号的监理,所托得人啊。”
……
玻璃江边,天气还没有转暖,但是已经非常忙碌了。
苏油带着阿囤元贞,在此送别石薇,程三,薛忠,阿囤弥一行。
两路人马,一路去益州,一路去嘉州。
与他们同行的,还有一件重要的测量设备——经纬仪。
底部是一个三角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