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都没到,苏油便回到了成都。
安顿好行李,迈着成年读书人的四方步伐,苏油昂首挺胸地走进州府。
沿途的书办,侍从,管勾看到,都啧啧连声——戴上幞头,脑袋后边两个喜鹊尾巴一点一点的,小郎君这气度就是不一样了哈……
张方平正翘着二郎腿对着自己脚上的鹿皮鞋子好奇地打量,还伸手去抠了抠边缝,见到苏油端着这做派过来,不由得笑道:“难为你婶子给你找到这么小的幞头。”
苏油看着张方平脚上的皮靴:“麂皮,这是眉山的顶级货,你从哪里得来的?比我给你的带的还好……等等……给我弄那个什么冠礼,是不是也有你在后边捣鬼?”
张方平不理这茬,爱惜地拍了拍靴子:“人啦,容易产生惰性,得到过一次方便,以后就难免此次都想着这样的方便。你说是不是?”
苏油很疑惑:“什么意思 ?”
张方平叹气:“老夫今年,可能要回朝堂了。多半是三司使。”
苏油拱手道:“那恭喜明公了……看来《金融论》得到看重了?”
张方平站起身,来回走动来试鞋:“老夫同进士功名出身,三司使就算到头了,这金融论到底能不能展布开,老夫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