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进一股冷风,王文郁怒不可遏地冲了进来:“好阉贼!竟敢戏弄你家爷爷!”
苏油微微一笑:“恭喜王巡检诛除匪徒,得立大功,这下那鸟县尉就没法难为你了。”
王文郁这下傻了,一时间患得患失:“可是,可是……都……都是你杀的……”
苏油轻蔑一笑,将东方不败的逼格学了个十足:“几个匪首的功劳?可别污了咱家这身服色!就凭你独闯匪巢这份血勇和左右开弓的箭术,那几个人头就送你了!也解你一场困厄。”
王文郁跪地叩头:“多谢中使大人!多谢中使大人!前番言语冲撞,是小人该死!”
苏油伸筷子捞蘑菇:“还没吃饭吧?赶紧滚去吃饭!就你这身本事儿,原该于军中效力才是,屈居县尉手下做个管界巡检,算什么鸟出息?!”
王文郁如今对着满嘴鸟啊阉啊的中官大人佩服得五体投地,又叩了几个头,方才去了。
次日启程,苏油留了一封推荐信,并一把长剑,一副弓箭,交代馆驿交给昨日那汉子。
信中告诉王文郁,如果有意愿,去长安找王韶,在那边发展。
一路再也无话,过了南子午镇,苏油又把官服收起来,沿着子午河谷折道向西,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