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力尽了,只好蜷缩起来,被外围的大蛇越削越小。
老将脸上身上都是血污,手上的青锋剑已经断了一截,如今只剩下五十来人。
马已经不能骑了,众人围成一个圆阵,做最后的抵抗。
这一幕,与当年的好水川如出一辙。
老将白发散乱,状若疯虎:“宋将!可敢与老夫独战?”
“老憨包!”田守忠一撇嘴,再次举起骑刀:“为了铜鼓,弟兄们冲啊!”
梁格嵬在峡口高处,眼看着千夫长被宋军纵马撞倒,踏过,再无声息。
前方偌大的修罗场,在残阳下是那么的血腥与苍凉。
两千宋军嚣张地在自己前方组成防御阵型,距离正好可以实现一次冲锋,嚣张跋扈,似乎料定自己不敢出战。
剩下的那些,则开始打扫战场,救助受伤的战友,收拢失散的马匹,最后整支队伍朝南方缓缓退去,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留给他的,是草原上一千西夏骑军的尸体。
梁格嵬手脚冰凉,但是如今的他顾不上担心前锋折锐的罪过,赶紧组织安营扎寨,同时派出斥候进行侦测。
一夜的疯狂搭建和担惊受怕,黎明时分,一个粗糙的营寨勉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