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降等?一番大好人情的机会,却叫父亲白白放过。”
王安石却不以为意:“的确是大出为父意料,十四岁的探花郎,六年之间,每以事功立身。所历之处,政通人和;所有更张,不畏时俗。一身任之,竟然是我辈中人。”
王雱却比较清醒,摇头道:“不然,此子与张方平,赵抃,薛向一路。其兄苏洵,宗侄苏轼苏辙,与欧阳修富弼过往甚密。自身也颇受韩琦看重。此番进京,自有张赵二人看护,说不定人家爱惜羽毛,还不见得稀罕父亲这点人望呢。”
王安石放下书:“雱儿,当年我第一次见到苏明润,曾说起你幼年事迹,就是獐旁为鹿,鹿旁为獐那件事。”
王雱颇有得色:“苏明润也号称神 童,那他如何说?”
王安石看了王雱一眼:“苏明润说,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
王雱顿时变了脸色。
王安石说道:“这才是大聪明。雱儿,休要看低天下智者。”
“苏明润的文学义理,不下与你。当年高中探花,绝非幸致。这本《尚书祈询》,足见其思 虑之深。”
“其余经济经纬,更非你所及。甚至天文,地理,兵农工商,甚至音律,书法,皆有建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