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辈子最不怕的就是得罪人,这事情落到你头上,还真成了便宜!
苏油摇头暗赞,赵顼这回算是知人善任。
抛开这些念头,苏油说道:“不过如今三司运转依旧艰难,为什么?因为积年的账务并没有清理。将作,胄案,军政,河务,常平借支,地方积欠,漂没,火耗……经年累月,越积越多。”
“边军欠地方,地方欠三司,三司欠边军。这里边一大堆的债务要是能清理明白,该追索的追索,该勾销的勾销,计司便能盘出大量空余资金。这是不是类似挖坟挖出大宝贝来?”
老头有些转不过脑筋:“明润,能不能再说得明白一些?”
苏油耐心解释:“比如胄案要负责一段河渠修造,需要五千方石料,报告打到三司,三司同意拨款十万贯。”
“这五千方石料,该由开封府置办,于是开封府便找来石工开采。”
“然后石工说工程量大,需要置办大量铁钎,铁锤,于是请胄案帮忙打造。”
“三司先拨了三万贯下来,将河渠修了三分之一,然后因为种种原因,剩下七万贯没能及时发放。”
“问题就来了,胄案没法给开封府石料工程款,开封府没法给石工们工钱,石工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