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体上两国高层还是愿意和平的。
反倒是对汴京最近的风向有些担忧:“明润,盐引铜引改银钞,还有计司清查积欠,都是大政,得提防小人上下其手,侵吞国帑啊……”
苏油笑道:“兄长放心,敢在唐铁头眼下侵吞国帑的人,相信不会太多的,有四通财务精英们驻场,如今要瞒过唐公的眼皮子,可也有相当的难度。”
说完端起酒来:“这一来一回,就要四个多月,等兄长回来的时候,汴京城中,或许已是另一番景象了。”
苏颂笑道:“草长莺飞,生意盎然。希望待我回来,能见到硕果累累,别花团锦簇不结果才好。”
……
三司档库,胥吏们将窗户打开,一阵积年的灰尘,被气流鼓动,从窗中飞舞出来,在阳光下狂舞。
唐介挥了挥手,似乎想挥走烟尘,同时也想挥走心头的不快。
待到灰尘少了些,唐介这才转身,对身前林立的队伍说道:“计司之弊,无过于积欠!积欠之弊,无过于虚册!”
“这是一块又老又硬的牛皮,历任计相,无人敢动分毫!”
“官家为了大宋财政,忧心如沸,为人臣者,还敢嬉笑悠游?那是不当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