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顼心里其实已经认定王安石了,有一次和王安石聊天,问道:“人皆以为卿但知经术,不晓世务。”
王安石回答:“经术,正所以经世务也。但后世那些所谓的儒者,其实大多数是庸人,所以才让世人以为经术不可施于世务罢了。”
赵顼又问道:“那如果由你来施展,以何为先?”
王安石回答:“变风俗,立法度,就是当今最急迫的要务。”
赵顼深以为然,对王安石依赖日重。
直到又一次,中书呈奏官员任命的奏章,几天都没有消息,唐介于是去问赵顼,赵顼回答道:“这事情当问王安石。”
唐介的骨鲠脾气立刻就上来了:“陛下你认为王安石可大用,那就任命他,然后大用好了,可你怎么能够让一个翰林学士来决定中书政事呢?!”
“最近总是听到类似的宣喻,这个问王安石,那个问王安石,王安石认可就行,不然就不行。如此要执政干啥?你要是认为老臣不才,直接罢免好了!”
然而更夸张的还在后头。
王安石奏言:“出于中书的意见答子,都以圣旨的名义下传,但是不中理者十常**,陛下应该令中书停止使用圣旨的名义,由中书自行出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