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设计,都是事先没有考虑到的,因此前后进行了三次大改,小改无数。”
“一件军器尚且如此,何况国法?”
“设若新法有效,待诸地施行得当,在推行于国家边境,除了收效晚点,还有什么问题呢?”
赵顼大惊:“不是说好的先在三路施行吗?”
苏油说道:“王广渊之前在陕西就曾经行青苗五十万,后因臣置屯田,与民耕牛谷种而废。后至河北,大名府救灾有功,如今与介甫公意见相同,力主新法是当然之理。”
“我们不说别的,只说才能,如其可用,陛下大可用之于他处。河北连遭天灾,朝廷免赋税,降罪行,以工代赈,诸多举措都来不及,何必还要行青苗这等众议纷纷之法?”
“河北一路,还有多少能承担青苗之息的农夫?韩公三朝宰相,他言青苗不便,就算不能放之十八路而皆准,也必定是根据河北实情做出的论断。河北陕西要是不缓一缓,臣怕最后发生阻碍新法的大事,就将起于此两地!”
赵顼有些不开心:“明润,你也反对新法?”
苏油说道:“臣非反对新法,恰恰相反,臣于诸法,私下皆与介甫公建议过,新法之中,有众多可以改良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