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是华阳人,跟苏家人是老乡,又是苏轼的试官,私盐案为苏轼大力辩诬,反对李定任命时还和苏颂一起罢官,关系渊源颇深。
这次过来,一来是看望苏油,给后辈打气,二来是给司马光送一件礼物——布衾。
布衾不值钱,不过随布衾一起的那篇《布衾铭》,可就是千古流传的大文章。
司马光爱得不行,恭敬抄录,还告诉后辈,自己死后,就盖这条布衾下葬。
苏轼也对这篇文章大加赞赏,还写了跋文送来,也是今年文坛的一件大事。
司马光笑道:“景仁兄,打擂台的来了啊,这小子心里可不定怎么腹诽你的文章呢。”
苏油赶紧躬身:“岂敢啊,根据关蜀学派的义理:有理无情,那是神佛,有情无理,那是小人。合情合理,是为中庸,是为君子。”
“情者,理之中。所以享受该享受的,不是欲。过度追求,或者把生命完全寄托在享受上,那才叫欲。”
“无欲者,必无情,非人哉。故而节欲和禁欲,这是两个概念。”
“夏日里盖布衾,是合情合理;但是要在今天这样的天气,还要以节欲为借口,继续盖布衾,那就是自找罪受,不通情理,矫枉过饰,失却中庸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