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桓因根本不知道自己下一脚会不会踏空,能不能踩在地上。如此,每一脚他都必须要试好了才能下,如何快得起来?
速度越来越慢,越来越慢,桓因明明在往上走,偏偏却觉得那根本就望不到的山巅似乎在距离自己越来越远。好在他意志坚定,咬牙始终坚持下来。只是在这个过程之中,他终究免不了滑倒受伤,甚至偶尔还会直接往下滚落,若不是他每次都不顾一切的抓住了冰雪之下的岩石,有几次,他恐怕都白爬了。
后来,桓因在冰雪下面为自己找了一根粗壮的木棍。拄着木棍攀爬,他终于觉得要好一些了。只是那速度依旧很慢,而且是越来越慢。
越来越慢的速度,不但对应着越来越渺茫的希望,更关键的是,严寒的侵蚀和伤势的加重在不断被放大的时间里打击着桓因的肉体凡胎,纵然他身体素质再好,久了怕也承受不住了。
就这样,桓因在满是冰雪的山坡之上攀爬了又有十个时辰左右。他的脸上已经再无半点儿血色,他手中的棍子都已经换了好多根,他的身躯之上,已满是冰雪,让他看起来仿佛是一个雪人。
桓因重重的喘了几个粗气,感觉着自己体内所剩不多的能量,心中第一次产生了一丝绝望。下意识的抬头一望,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