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民众,黑压压一片攒动。
然而在我眼里,其他的一切仿佛都已与我隔绝,只剩下那一抹青衣,在人群里忽隐忽现,遗世而孤立的雅淡,他来了。
这一段路太短,我在马车前止住了步子,下意识望向他的方向,目光在喧嚣却凝滞的空气中遥遥相触,复杂却迥彻。
稍顷,他嘴角轻轻弯起,虽然带着些许郁色,但依旧是那浅笑流转迷人的摸样,无言的安抚。
那双光泽幽深的眸,如一静水深流的潭,让我陷入便收不回心魂,全然忘了回应扶苏已经递上许久的手。
“我扶你上车。”扶苏不再迟疑握住我的手,言语轻柔,手心却微微用力似在提醒我。
人群中激起小小的波动,嗡嗡议论声弥漫四周,虽然听不清具体,但那些八卦的神 态表情分外清晰,我与扶苏的绯闻说不定早已是头条新闻。
张良嘴角的弧度促狭一敛,又很快地一松,意尤深远地微微颔,像是珍重地告别。
我只能回应他无言的目光,不带迷茫只带着坚定,让他放心。
不容再多停顿,我收回视线走进车里,车帏被放下的一刻,光线倏地暗淡,心头落下一片沉抑。
没多久便听御人将长鞭一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