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谁?!”
“九壬司大人,是水凉了需要加热水了吗?”门外侍女定是听到了我的动静这才突然问。
我定在原地片刻,滴水不漏扫视了一遍四周,并无任何异样,便缓下语气故作漫不经心道:“不用了,谢谢。”
刚才到底是我的多心还是事有蹊跷,我有些难以确定。但如果真的是一个人,如此悄无声息那必定是武力高深之人,如不是碰巧我正在静默冥想的状态恐怕也难以察觉到这种细微。
我到案前,仔细查看了一遍搁置在案上的随身物品,全都原封不动各在其位,警惕的弦也随之松了松,但心底不免还是有些纳闷。我端起案上的杯喝了口凉茶,想了又想,半天仍旧想不出任何线索可以佐证刚才的诡异直觉,或许真的是心切则乱,这才敏感过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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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因什么事耽搁了,第二日我们滞留在行宫直到午后才启程。车队浩荡行驶在通往东方的直道上没有停顿,直至快日落西山。
我坐于车内,透过窗棂的缝隙细细打量窗外的景色,从昨日开始就有那种似曾相识的奇怪感觉,却始终捕捉不到源头。此时落日的氤氲颜色已在窗外铺天盖地的晕开,几片厚云卷在天边,浮着铅灰的暗色,霞光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