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车行了许久,还能望得见。我静静地看着那簇火和升腾的烟云,脑海反复回闪着赵高今日对儒家的步步紧逼,那个一直阴魂不散的梦魇又开始不断挑痛我的神 经。
不知不觉里,胸中像是有什么滚烫的在翻滚,渐渐涌上,抵到了咽喉,猛地喷出。我捂住不及,地面已经一滩暗红。
同车的扶苏一直默不作声,兀自坐着,此时已紧紧揽过我,不由我动弹。他擦去我唇边残留的污血,扣住我脉搏,惊诧道:“你已经强行解了穴?!”
我默然,暗自运气调整混乱的内息。
他责道:“博浪沙受的内伤还没痊愈,就强行解开穴道,会伤及肺腑,你为何不听医嘱?”
半刻沉默,见我依旧不说话,他轻轻叹气:“是怕今天儒家会起冲突,所以要强行恢复内力,以备意外是不是?”
我咬了咬牙,却终究忍耐不住心中的惊惶和后怕,哭了出来。扶苏说的没错,是害怕,我害怕就是今天,那第三个梦境会被应验。但是它迟早会被重现啊,今天没有,总有一天会重现!
心思 郁结,内息彻底散乱,身子也像了无生气的棉絮。
他似察觉到了我又虚弱了几分,手臂的力道放地更轻柔了些,声音却有些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