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踩灭。
“当家的,这钱我们家怕是不够。”王富春捏着衣角算着账:“去年我们家刚换了稻种,那个东洋的越光稻种出的大米质量是好,但是产量也太低了。一亩地才只有八百斤的产量。”
丈夫轻叹一口气:“是啊,都说越光米的单价高我才种的。结果一斤就只高了三毛钱,两块二一斤。一亩地一年种两季也才三千五百来块钱。我们家这三十亩地一年才十万来块钱。这里还有二十五亩地是租的,一亩地一年还要给几百块的租金,还有种子化肥和拖拉机的油钱。这越光米的种子比我们国产稻的种子贵多了。没成想这么不赚钱。”
王富春摇了摇头:“当家的,越光米是在我们田间地头便宜。上次我去城里高中看儿子的时候,他带我去他们学校旁边的超市,越光米一斤要卖三十多!”
丈夫听到这表情有些气愤,但是更多的是一种无可奈何,最后只能化为一声长叹:“反正,赚钱的总不会是我们这些只懂得地里刨食的。所以儿子必须要去淮海念大学,这是一本大学啊!”
“咱们家没有那么多现金啊。”王富春说出了一个很多小户自耕农的最大缺陷:“咱们前年才盖了这楼,已经把积蓄用的差不多了,还拉了外债。这外债还有五万多没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