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朝忠开口了。
“什么时候......”陈恭树抬起头,茫然的看着车厢的顶棚,“大概是我干这行三年后吧!”
“累了?乏了?还是看透一切了?”耿朝忠低声说道。
“都有吧!”陈恭树点点头,又摇摇头,“其实,我开始的时候不是这样的,大家开始的时候也都不是这样的。那个时候,刚刚北伐,我们跟着戴大哥,身上只有几角钱,穿着草鞋,从广东到江苏,又从江苏到湖南,最多的时候,一年能逛中国半圈。但是,那时候真好啊!从来都不觉得累,也不觉得苦,只为了这个理想。
只是后来,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慢慢大家就都变成了这样,萧洒,天木大哥,我,赵理君,或许还有......”
陈恭树不再说话,耿朝忠明白,他那个或许还有后面的人是谁。
“方兄,你知道为什么处里的所有人都喜欢跟你打交道吗?萧洒,天木,还有我,为什么总是有事没事的去找你?还有戴大哥,为什么也总是有事没事的找你过去?”陈恭树突然抬起头,用真诚的眼光看着耿朝忠。
“为什么?”耿朝忠不由自主的问道。
其实他也发觉了,自从来了特务处,很多人都喜欢跟他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