簸没有晃晕这个曾在铜冠矿山的山道上晕过马车的矮人战士,但他的酒量其实并没有粗犷的外表一样来得豪爽,小队的众人事实上都知道他曾在薄暮城里喝醉过不少次,所幸没有发酒疯的坏习惯。
矮人的呼噜声霎时引起弦音中的一丝不快。鸦雀的表演风格就像她的性格一样高傲,这位远离幽暗地域的卓尔诗人小姐在小队的众人进入酒馆不久,便依靠自身的才华挤走了原属于另一个吟游诗人的位置。
诗人之间的较量往往便体现在酒馆中的地位上,他们轮流演奏,酒馆里的客人沉醉在她的琴声中,所以她今天从那个被她击败的酒馆诗人手里赢得了这座“舞台”的使用权。
黑袍的兜帽将她暗紫色的双瞳和白发两侧的精灵尖耳掩饰起来,乌鸦般沙哑的喉咙令她唱不出什么婉转动听的诗歌,但高超的表演技巧使她光是翘着一只修长的腿侧坐在角落的凳子上,利用怀里的鲁特琴便又一次征服了听众们的耳朵。
她曾经说过,她喜欢这样的感觉,艺术上的征服——这令她与众不同的高调欲望得到精神上的满足。
鲁特琴的弦音因为打岔的呼噜声出现一瞬不悦的断奏,尔后继续引人沉醉地环绕在酒馆的大厅里,听在耳中的感受宛如大海的潮鸣唤起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