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又有谁能看到这朵花的开放呢?
张彤摇了摇头,她穿好衣服,穿上了鞋子,打开了房门。
它们家一共也就三十多平米,一家四口挤在这个小房子里,厨房、卫生间都是公用的。
冬天的时候,半夜被尿憋醒,必须穿上衣服到门外,走上个十几米到公共厕所去。
公共厕所透风,冬天冷风吹着光溜溜的屁股,直要把人给冻僵掉。
不过张彤并不是出来上厕所的,她在门口换了鞋子,径直下了楼。
这里是一栋老式的筒子楼,是过去柳京汽轮机厂建的家属小区,汽轮机厂倒闭后,她父母都下了岗。
他老爹当年在汽轮机厂工作受过工伤,下岗后只能找个保安工作,领点微薄的薪水。
母亲体弱,不过在汽轮机厂好歹是个会计,所以找了个小公司谋职,收入还算稳定。
张彤还有个哥哥,一直没结婚,也没工作,整日里在家打打游戏上上网,一家四口人就这么挤在三十平的小房子里艰难度日。
到了楼下,昏黄的路灯照亮了不平的路,小区里的道路已经很久没有整修了。
每个城市总有一些被遗忘的地方,在柳京,在中心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