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有了底,朗声说道:“请告诉额尔金公使,九龙割让,事在万难,断不可行。如果是租借,则可以不设期限,租金亦是可以谈的事情。”
额尔金在华多年,能粗粗地听一些汉语,恭王这番话的意思 ,他听懂了。不设期限,那就是说可以永远租借,租金也只要象征xing的给付一点就行。正要说话,却见龚孝拱将手一挥,霸道地对恭王说:“这纯属异想天开,从没听说过这样的事!老实说吧,非割让不谈!”
这等于是连恭王的这段话都拒绝翻译,把持得也太过分了!恭王大怒,将手一指:“龚孝拱!你家世受国恩,却为虎作伥甘做汉jiān,百般刁难,是什么道理?”
龚孝拱将眼睛一翻,傲慢地说:“我那个爹固然是朝廷的官,我的上进之路却被你等堵死,何曾受过朝廷半分恩惠?只得乞食于外邦。今你骂我是汉jiān,我却看你是国贼!”
一个翻译嚣张到这样的地步,当面辱骂朝廷的全权代表,身份贵重的和硕亲王,是难以置信的事情。一时之间,礼部大堂鸦雀无声,朝廷的大臣和随员,人人目瞪口呆,不知所对。
却见堂下一名站班的青年武官,目不斜视,大声说道:“人人都有五伦,洋人也讲礼仪。你却无君无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