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找了各种借口不肯回銮,实在是“赖”在了热河。
这个老六,咸丰心想,我好不容易过几天安生ri子,偏偏要来搅合。“京师平静”,好像生怕别人忘了他办理抚局之功似的。
“回銮的事,先摆着吧。”咸丰吩咐道,“另外,京师乃根本之地,所关尤重,恭亲王请来行在问安一事,着毋庸议。”
好得很,肃顺心想。皇帝在热河,朝局就可以为他所掌控,最好是能借皇帝的力量,将恭亲王的权柄慢慢削去,那时再议回銮,就稳妥得多了。
“还有什么事?”咸丰问载垣。
“曾国藩奏请将大营移到东流,要请皇上裁夺。”
这是军务,不能不重视,而平洪杨的重任,全由曾国藩一身所系,则更要加倍重视。咸丰坐直了身子,问道:“那是什么缘故?”
这话载垣就答不出了,就算答得出来,亦答不好,于是将跪在地上的身子偏了偏,暗示身后的杜翰来回答。
这一班人中,以载垣和端华的爵位最高,肃顺是主心骨,而杜翰则是其中的谋胆,理路最是清晰。此刻领会到载垣的示意,先磕了一个头,越次答道:“恭喜皇上。曾国藩的意思 ,是要全力支应曾国荃打安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