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为咸丰所不堪忍受甚至是所忌惮的,自然也就冷落了她,就算她生下了皇帝唯一的皇子,由懿嫔晋为懿妃,再由懿妃晋封为懿贵妃,那也只是依例依礼而为,咸丰对她的观感依旧,没有任何改变。
独守空房的滋味,不好受!二十五岁的懿贵妃,正当盛年,皇帝却已有三年多没翻过她的牌子,更不用说临幸她所在的储多宫了。她等于变成了一个年轻的寡妇,只能每每以三十二张牙牌来排遣漫漫长夜的空虚,压制自己身体上的驿动。但每天早晨醒来,她都照样会把自己打扮得一丝不苟,永远示人以沉静从容,绝不肯让别人窥破自己的软弱无助。
“主子,七王爷福晋到了。”安德海在外间,小心翼翼地禀报道。
“嗯,让她进来吧。”
宫里面的人,最是势利,眼见得懿贵妃失宠,虽然以她的位分和xing子,还不至于有人敢来得罪她,但昔ri那种亲热的奉承和巴结,却是再也见不到了。她在宫中,能够聊天倾诉的对象,只有皇后和她这个妹妹了。
她妹妹嫁了醇王,以淑房懿亲,同时又是皇帝的弟妇,出入宫禁方便得很,不像照祥只能在宫门外磕头。这回她是从京城来热河探望姐姐,昨天看戏的时候,也蒙赏坐在姐姐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