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地来到关卓凡身侧。他虽然是五品官,但毕竟是新进马队的人,平ri里说话不多,在关卓凡的面前,更不敢象张勇他们那样随便。
“我看长毛的水军,阵容也鼎盛得很,”关卓凡一边张望,一边问道,“两边的水军,你都待过,依你看来,如果湘军的水军进攻江宁,胜负如何?”
“回老总的话,标下以为,长毛的水军必败无疑。”丁先达仍是一副恭恭敬敬的口吻。
“先达,你不用这样拘谨,有什么就说什么。”关卓凡笑道,“入了营,咱们就是一样的兄弟,我拿你当好朋友看待。你也不必自称标下,说到底,我只是……”他又想说我只是七品的知县,但情知说也没用,说烂了嘴,他们也没一个人肯认真听的——自请降为七品,结果带来这样仪制上的麻烦,倒是自己始料未及的。于是挥了挥手,示意丁先达说话。
“是,卑职有几点浅见,请老总指教。”丁先达小时候读过几年私塾,从军之后,最大的爱好就是看书,因此说起话来,并不粗鲁,“其一,长毛水军喜欢用大船,而且不分战船与辎重船,连军用和民用也不分,不仅笨重,而且臃肿;湘军的船,轻快灵活,不论是火攻还是炮战,都占上风。”
“嗯,有道理。其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