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都是在县城以北,从一条名叫洋泾浜的内河开始算。而法租界,则是在县城的西北。夷界中的洋人,县里收不着他们的税,而夷界中的华人,则由夷界的工部局代为收税,再转交县库。
“秦老夫子,不知夷界中的洋人,一共有多少呢?”
“大约总有两三千人,”秦师爷答道,“细数就不知道了,大概得问道台衙门的张师爷。”
关卓凡点点头,心说这个数字,大约是吴熙的一个不传之秘,外人无从得知。
“对了,不知城北的城隍庙,东翁去了没有呢?”秦师爷一脸郑重地望着关卓凡。
“不曾去过。”关卓凡摇摇头,有些不解,“怎么,是个好玩的地方么?”
“倒不是为了好玩。”秦师爷见他不明白,给他解释道,“城隍庙是城隍秦裕伯的邑庙,历来到上海的大令,必先斋戒沐浴,去献礼焚香,再住宿一晚。一来可以求得城隍的庇佑,二来亦可以得到城隍的托梦,指示城里有哪些冤屈未明之事。”
“哦,哦。”关卓凡随口应着,心想,原来如此,那这个县官也好当得很了,干脆天天饿着肚子,在庙里办公就好。
“要是说到玩,老城厢里也有不少好地方。”季师爷不象秦师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