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怨似的说道,“有什么事,差人吩咐一声,我过去就是了。”
“没有什么,逸轩你的军务忙。”杨坊笑着,把那张单子取了出来,“这是我替吴道台拟的单子,回头要呈报礼部,你看看,有没有缺什么人。”
筹款是他一手经办,缺不缺人,怎么跑到这里来问?关卓凡明白,杨坊的意思 是在问自己,有没有什么人要关照的,把名字列上去,便可以同样获得一份嘉赏。
“启翁,承情之至。”关卓凡拱了拱手,没有接那张单子,“全由启翁做主好了,自然不会错的。”
“好,好,你亦不妨过一过目。”杨坊的笑容,似乎有些暧昧难言。
关卓凡接过单子,见一共两张纸,列了三四十个名字,每个名子后面,是捐输的数额和一句话的履历,而高居榜首的那一位,意外得很,自己居然认得。
胡光墉,二万两,浙江候补道。
“浙江的官儿,替江苏捐了这么多钱,”关卓凡自言自语道,“这位雪岩兄,还真是古道热肠。”
“逸轩,你认得他?”杨坊惊奇地问。
“哦哦,其实不相识,”关卓凡这才醒悟,自己似乎不该显得与这位后世大红大紫的“红声慢用,便出去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