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道台这个位置就好,他非所问。至于谁来接替,他心中已经有了既定的人选。
说写就写。自己动手,磨了一盘上好的松墨,提起笔来要写底稿。却又觉得文思 滞涩。不知从哪里说起。
这份折子。说难不难,说简单却也不简单,要把整个上海战事的过程,一一详叙,各人的功劳,分寸也要拿捏得恰到好处,要让军机上和两宫太后看了,一下就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这样颁下来的赏赐,才不会弄错。下笔的轻重,语气的缓急,都变成大有讲究的事情,以自己的笔力,怕是胜任不了。
于是只得颓然掷笔,叹一口气,心说自己还是缺这么一个人。总案许制告只是个文书的底子,这种事绝对办不了,而利宾要替自己忙洋务。偶一为之则可,长此以往就不是办法。
想来想去。到底给他想起一个人来。松江府那个海防同知刘郇膏,丁世杰和伊克桑都曾在他面前提起过,说刘同知既有大学问,又通世务,所练的八百团勇,比上千的官军还好用。不管是当初守松江城,还是后来扫荡东路太平军,刘郇膏跟着一路打下来,从无惧色,真看不出来是个文人,总之都对他佩服不已。
唔……关卓凡心想,若是有这样一个得力的人在自己幕中,岂不是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