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最后被她挣开,到底还是亲着了,这些都算是打了胜仗,她给的“福利”。可是——
可是我后来打平了上海全境。照说也该有“福利”啊?这可还没有兑现呢。寻思 半晌,饭也先不吃了,郑重地说道:“扈姑娘,那天晚上。我是一时糊涂——才在高桥打了个小胜仗,就得意忘形。你没有给我难堪,想来也是激励的意思 ,我失礼的地方,请你别往心里去。”
扈晴晴一怔,不知他怎么忽然说起这个,见他话说得诚恳,心中熨帖,想起那晚上给他在脸上亲了一下,又有些害羞,轻声说道:“关老爷,请你不要自责,那天我也说过的,这一点儿,没有什么。”
她在租界里住了十一年,几乎算是在洋场中长大的,并不像一般女子那样保守矜持。关卓凡那天的举动,虽然多少有些无礼,但他握住自己的手时,自己也并没有出力挣扎,事后回想起来,亦不免飞霞扑面——自己的心思 ,只有自己知道!关老爷把这当做是打败长毛,自己所给予的一点激励和回报,似乎也不能算错。
“是,扈姑娘真是宽大为怀!”关卓凡诚恳地说,“不过说起来,现在我倒是把全上海的长毛,都打平了……”
说完了这一句,便眼巴巴地望着她,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