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逸轩不敢稍有怨望之心。”关卓凡的态度,依然恭谨,话也说得极诚恳。
他这么说,薛焕和徐长山也只能这么听,连着崇厚在内,几个人各怀鬼胎,都是隔了肚皮做功夫。到了中午,席设老宴春酒楼,算是替崇厚接风,几杯酒吃下来,大家有说有笑的,渐渐便把方才尴尬的气氛冲淡了。直到酒足饭饱,崇厚告乏,大家才散了席,各自回去休息,准备明天一早,送钦差上船回天津。
新的藩司衙门已经选好了,只是还在略作修葺,因此关卓凡仍然回了县衙。电报处已经解了封,卞宁跟几个电报员倒是还好——上午在正阳客栈里的一幕,消息早已传了回来,既然关卓凡无事,电报处当然也就平安无事。关卓凡略作勉励,进了签押房,等张顺替他泡好了新茶退出去,便揽着一杯清茶,呆呆地想着心事。
就这么坐着出了一会神 ,忽然摇摇头,笑了起来——薛焕和徐长山这两个王八蛋,没来由的就要把自己往死里整,居然还敢说让自己“不要挂怀”!
也不光是这两个,还得加上一个吴煦,若是没有他,电报的事他们决不能打听得这样清楚。这一回,若不是靠了崇厚这个卖国贼够交情,肯撑腰,只怕就会有**烦——虽说自己新立大功,决不至于因此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