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深则未必,相助是不假,慷慨则未必。”李鸿章摇摇头,笑着说道,“说白了,他是拿我自己的东西。送给了我,偏偏我又不能不承他这个人情!”
周馥心想。李鸿章这话虽然持论过苛,却也不能说没有道理。
“然则……怎么说‘有话吐不得’呢?”
“玉山,你想想,现在咱们淮军,最缺的是什么?”
“自然是钱。”周馥毫不犹豫地答道。现在无论哪里的军队,没有不缺钱的。
“正是。”李鸿章叹了口气,“现在的厘卡,都在他的上海厘捐总局名下。所谓‘有土斯有财’。既然北线已经归了淮军来守,照道理说,这部分厘税也该归淮军来收,可是他一见面,就一道又一道的大礼送上来,叫我如何去开这个口?变成空有土,却没有财。”
原来李鸿章想的是这个。周馥想了想。说道:“关逸轩那个,是叫做‘上海厘捐总局’。说起来,嘉定、南翔、宝山这几个地方,不属松江府,更不属上海县,是太仓州的辖下。我们来收,也说得过去。”
“税卡不曾移交过来,怎么收?”
“我们开一个‘江苏厘捐总局’,另设新卡就是了。”周馥也是满腹经纶,又长于实务的人才。此刻替李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