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气,自从在辛酉政变中带兵叩梓宫,威慑肃顺之后,更是自以为立下了安邦定国的不世功勋,愈发骄矜自大起来。部下也是军纪败坏。暮气深重。在山东剿捻无功。二月里奉旨调往安徽,仍旧是以钦差的身份剿捻,也仍旧是无功。而现在居然能够捕杀陈玉成,则是因人成事,算是送上门来的功劳。
这个人,是安徽寿州的团练总领苗沛霖。他是安徽凤台人,以防捻的名义,办团练起家。规模壮大得很快,据寨数千,拥众十余万。然而坐大之后,便开始胡来了,一会称王,一会降清,一会勾结太平军,一会又翻脸无情,最是阴鸷深沉、反复无常的一个奸雄。
等到安庆破了,陈玉成退守庐州。苗沛霖判断形势,又搭上了胜保的一条线。为了有一个进身之阶。干脆设计把陈玉成诱骗到寿州,连陈玉成手下的导王陈仕荣,从王陈德漋,天义陈聚成等太平军大将,一鼓成擒,绑缚胜保的大营,可以说是祸国卖友,两端都做到了极点。
陈玉成既死,卫护“天京”的重任,便全落在李秀成的身上。然而正像关卓凡和李鸿章所预料的那样,上海始终是李秀成的心头大患,一日不除,便一日寝食难安。于是李秀成决定再攻上海,希望能够在前往天京勤王之前,速战速决,解决掉这个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