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之功,该说的地方,我还是要说的。”
“是,请大哥指点!”
“你从荷叶塘出来,募勇从军,一直在跟着我打仗,战场上的事,那是经历得很多了。可是你知不知道,宦海之中,又比战场里要险恶得多。”
曾国荃静静地听着,知道大哥一定是意有所指。
“吉字大营把江宁城搬得一干二净,我真没想到你的胆子有那么大。”
“大哥,我也是没办法!大营已经欠饷四个月了,这半年来伤亡兵勇的抚恤,也都还没有着落。”曾国荃掰着手指头,数给曾国藩听,“户部既然不给钱,就只好靠我们自己来想办法。”
“你当人家都是傻的?现在有哪个不说,湘军人人发了大财,都把抢到的银子,用船往湖南运,买田买地。就说咱们荷叶塘好了,我听说周围的地价,已经去到三十三两银子一亩,比往年足足高了一倍!这是几个月军饷的事情吗?一旦在朝堂之上对景的时候拿出来说,这就是事!”
“朝里那些大老,坐而论道,当然舒服得很,有本事让他们来打打看?”曾国荃冷笑道,“大哥,我给他们来个抵死不认,没有证据,谁能说什么!”
“大臣以心迹罪状,也不尽是证据的事情。”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