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以什么为生?”关卓凡心想,总是宦囊有所积累,不然怎能撑到今天?
“这……”齐秉融涨红了脸,犹豫半晌,才小声道:“内子白天去接几个商行的数簿子,下官晚上在家里,替他们核数,多少可以挣一点钱。”
圣人门徒,为求生不得不做这样的事情,说出来是极丢人的,而对于为官的人来说,更是有辱官箴,难堪至极。
“唔……”关卓凡黯然,然而还有最重要的一句话,不能不问问清楚。
“你说你不善营求,”他盯住齐秉融问道,“怎么又求了老师这一封信,来找我?”
齐秉融的脸色,转为苍白,仿佛被击中了要害一般,嚅嗫半晌,才说出一句话来。
“大人明鉴,实在是家里还有三个孩子,要吃一口饭……”
关卓凡仿佛胸口被重重一击,呆坐在椅子上,无力地问道:“那我许你到苏州织造衙门,你何以竟要不顾而去?”
“我听人说,织造衙门是优养闲人之所……”齐秉融小声说了这一句,抬起头来,“下官虽然不才,自问还能为国家做一点实事,不愿坐领干饷。”
关卓凡不说话了,心里转着念头,默默打量着矮矮胖胖的齐秉融。这样一个人,论操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