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帅说的这一只蚊子,果然是只大蚊子,”钱蕴秋回过了颜色,也笑了,“略加清理整顿,收到四十万,总是可以的。”
于是,田赋、盐税、杂赋、捐纳这四项传统的科目,统加起来,是四百六十万两的收入。
“江苏的战事,也才刚刚平定,这全靠爵帅麾下的轩军之力。”钱蕴秋把李鸿章的功劳,略过不提,“一年两季的征收,现在上忙已经过了,想要追比,大是不易。以四百六十万这个数目来说,大约只有明年,才能收的起了。不过我说一句诛心的话,李秀成经略他的‘苏褔省’,颇为用心,因此江苏一省虽经战火蹂躏,底子总算还没有坏掉。”
“这是持平之论,李秀成虽然是逆酋,可是与长毛之中的其他人,还是不大一样。”关卓凡说完这一句,把目光转向了金雨林:“老金,听听你的!”
厘税和关税,算是两个新兴的税源,也是他的希望所在。相比来说,关税又大于厘税,因此他把海关的事情,留到最后再说。
厘税亦是个日进斗金的科目,轩淮两军,皆以为养。现在淮军赴皖,江苏通省的厘卡,自然全部落入金雨林这位“江苏厘捐总局总办”的手中。
“江苏的厘捐,是去年四月里在松江起办,后来松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