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文案房、中外工匠居住之室……”
一开口便收不住,滔滔不绝把第一张纸上的东西说完了,又把第二张纸翻上来。
这一张,说的是机器,从母机说到子机,从卷枪管的机器,说到造船舵的机器,林林总总,不下百种,可见准备的功夫做得极足。
这是好事情!关卓凡心想,容闳虽不是实业出身,但海外的历练极丰,他既醉心于实业,又肯踏踏实实地下功夫,正是自己心目中最好的人选。
“抚台,再有一个,不论造枪炮还是造船,没有钢料则寸步难行。现在中国还不能自己炼钢,咱们好不好做一家钢铁厂,所练出来的钢料,则正好可以供应制造枪炮船舶之用!”
关卓凡一直静静地听着,不住点头,直到他终于说完了,停住了口。
“纯甫兄,喝茶!”看着说得口干舌燥的容闳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关卓凡笑笑,却忽然说起了另一个话题:“难为你,说得这么详尽,真是受教了。不知道你从美国回来,对铁路这件事,了解多少?”
“呯”的一声,容闳把茶杯猛地放在了案子上,眼里闪着激动的目光,顾不上失仪,也不去想为什么关卓凡忽然把话题扯到这个上面,急切地问道:“抚台要修铁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