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慈安喜滋滋地说。她心里一直觉得对关卓凡有所亏欠,这一回替他封了侯,算是补上了。“你是哪一天到京的?”
自然是昨天,何须再问?关卓凡心想,这位太后,有时候真是懵懂得有趣。
“臣是乘坐海轮,七月初三到的天津,初七到的京城。”
“路上可还太平?”
太平不太平,当然问的不是海路。陆路的话,虽然没有遇到盗匪,但一路行来,民不聊生的情形,倒是见得不少,无论如何也说不上“太平”二字。
“回太后的话,都是太平的。”
“你这两年在江苏打了好些大胜仗,辛苦了。”
关卓凡心中暗笑:原来还是这个套路,只是顺序有点不同。
“臣蒙皇上和太后特达之恩,理当竭力尽忠。”
“你这次来,带了入籍的那两个洋人,”这是慈安最感兴味的事,“一个叫做华尔,一个叫做福……福……”
“启禀太后,是福瑞斯特。”
“对了,福瑞斯特,福瑞斯特,”慈安重复了两遍,牢牢记住了,“这两个人,怎么样啊?”
“这两个都是忠勇成性的人,以为能够入籍中国,乃是莫大的荣耀,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