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二字,臣实在是万万当不得。”
于是从在上海跟美国领事吃饭开始,把整个情形,大致说了一遍,只有密见蒲安臣这一条,连恭王也是不知道的,不能认,不然要白白担一个私自交通外国公使的罪名。
慈禧听了,没有言声,半晌才叹了一口气。
“抬头说话罢。”
“谢太后!”
关卓凡松了一口气,抬起头来,跟慈禧明亮的目光一触,才垂了下去。
房子倒是不大,慈禧坐的是一张明黄缎子包封的靠椅,算是暂充御座。御座的西边是窗子,关得紧紧,窗下设了一溜花几。御座东边则是一个半隔间,一张崭新的绣床,大约就是给太后歇午的地方了。
“你这样用心良苦,为了什么,我又何尝不知?”慈禧的语气,转为柔和,“只是好歹该告诉我一声儿。”
关卓凡心想,为了什么,你倒也未必知道,不过听你的口气,大约以为我是为了你?你爱这样想,那最好。
“是!军国大事,都在圣母皇太后一人身上,宵旰忧勤,人所共知。”关卓凡说道,“臣以为,该当替太后分忧,莽撞之处,请太后恕罪。”
这句话的意思 ,自然是说两宫听政,其实大事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