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吓人的豁口,嘴巴似乎永远合不拢,讲话漏风,含混不清。但他的话叶茂还是听懂了,而且,“工会”叶茂大致是晓得怎么回事的。在加州的时候,爱尔兰人就是靠了这个东西整治得中央太平洋铁路公司的老板欲哭无泪。
叶茂问他如何才能加入“工会”,豁嘴说缴纳会员费就可以了。叶茂问费用是多少,豁嘴说了一个让他瞪大了眼睛的数字。
叶茂明白了:这人根本不是什么“工会”的,他是来收“陀地”(广府话:保护费)的。
如果是刚到美国那阵子,叶茂肯定一口回绝,老拳相向都可能。但自从在加州对爱尔兰人一役惨败,他遇到类似情况已经深沉多了。
更何况,这个家伙有点像……爱尔兰人。
叶茂回答说他现在没有这么多钱,容他一段日子再说。
豁嘴冷笑几声,唾沫从豁口出溅了出来,但没有再说什么。
接下来几天,叶茂加意防范,但一直没有什么人再来找麻烦,叶茂的心也慢慢懈了。
叶茂抬起头来,粗重地吐了一口长气。他站起身,腿都有点麻了。去哪找个火,把烟斗点上先。
就在这时,蹄声骤起,几骑马冲入货场,骑手并未明显减速,人们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