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并非需要关卓凡亲自到场接应谢尔曼部过河,但他好奇美国人会用什么办法将一支数万人大军几个小时内运过湍急宽阔的田纳西河,乃有此一行,终于大开眼界。
刚回到司令部,卫兵来报,山度士先生到了。
时间刚刚好,关卓凡心想。
山度士进来,抱着一个小箱子。不及寒暄,关卓凡笑道:“山迪,东西终于做好了?”
山度士微笑:“关侯爷,让你久等了。”
打开盒子,把里面的东西倒在桌子上,是十几枚不大的长方形铜片,边角圆滑。一端打了孔,穿了一条牛皮编织的细绳,用手扯一扯,非常结实。
再看铜片上面,压刻了军官或士兵的姓名、职务、番属、籍贯、入伍日期,除了用英文缩写的“清国义勇军”和数字是阿拉伯数字外,其余全部是中国文字。
这是轩军的“狗牌”,挂在颈上,战后牺牲的军人如果不幸尸体残损,面目不可辨识,便可据此确定身份,或就地下葬,或运尸归国,不使孤魂无依,独留异国。
轩军诸将都觉得这是一个极好的办法,除了进一步打消军士不得尸骨返乡的顾虑外,挂上“狗牌”,自然而然生出一种荣誉归属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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