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抿了一口茶,关卓凡说道:“我和叔平新领了‘弘德殿行走’的差使,骤膺艰巨,深恐力有不逮;艮老士林宗镜,久任帝师,特来请益。”
如果只有翁同龢一人。倭仁一定长篇大论,而起头的又一定是“辨学术当恪守程朱,以外皆旁蹊小径,不可学也”。这个“旁蹊小径”。自然是陆九渊、王阳明,于是便开讲“朱陆异同”。
接下来,还会诲人不倦,要翁同龢“端庄静一”、“涵养本源”、“察几慎动”、“克己复礼”,等等。
可关卓凡在座,倭仁能说什么呢?难道说。这个“兵事、洋务”,泯灭华夷,教坏皇帝?
倭仁只会发“议论”,其实并不善“言辞”。现在被关卓凡堵在家里,情形仿佛同文馆一役,被恭王“请君入瓮”一般——他还不晓得,恭王的“请您来做”,其始作俑者,就是面前这位关贝子。
憋了半响,老脸都快憋红了。方才讷讷地说了几句,言不由衷,自个也不晓得自个说了些啥。
关卓凡倒也不在乎他说了些啥,一律口称“受教”,然后向门外喊了一声“来呀”。
贝子府的听差掀帘而进,手里捧着一个包裹。
解开包裹。里面是一只木匣;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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