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在春山居一直商量到入夜,人都已经醺醺,这才喊了轿子,各自散了。明山回到家里,婆娘见他醉成这样,跟个丫鬟一起替他收拾了,扶上床,嘴里不免埋怨了两句。
“你个妇道人家,懂得什么!”明山醉得不行,嘴里嘟嘟囔囔的,向床上四仰八叉地一躺,转眼便已鼾声如雷。
待到第二天上午醒转,只觉头痛欲裂,一时竟是想不起自己为了什么喝这么多酒,昏头涨脑地喊自己媳妇进来,要水喝。
“没那个酒量,还非要跟自己身子过不去!”他婆娘一边拿热手巾给他,一边数落着。
“我昨个儿是跟谁喝酒来着……”明山拿热手巾擦着脸,自言自语道。
“谁知道你!”他婆娘又好气又好笑地说,“一进门就胡言乱语的,连说都说不得了。”
“哦?我都说什么了?”明山呆呆地问。
“啊哟,都是了不起的话,”那婆娘笑道,“什么这回一场大富贵跑不了啦,什么贝子爷都不在话下啦……你明老爷下辈子投胎,许是要投在皇家?贝子都不在话下,敢情是要当王爷了,那可好呢,我也跟着当一回福晋。”
那个碎嘴婆娘还在唠叨着,明山已经把昨天的事想起来了,脸色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