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是心胆欲裂,恨不得插了翅膀,快快从他的眼皮底下逃开,因此圣旨一下,由刑部的两个解差陪着,到家里取了衣物行李,指了一名长随,便反过来催着解差赶紧上路。
“你到了那边儿,千万保重好自己的身子。”明山媳妇眼泪汪汪地说道,“早一点儿回来。”
这句话,没有说错。明山媳妇虽然到现在还是糊里糊涂,但对于丈夫的手段,还是有信心的。到了吉林,只要过两年事情平静了,多花些钱,终归是可以回得来的,以往有多少例子在那摆着呢。
“你放心吧,”在媳妇面前,明山旗下大爷的派头又上来了,“叫文贵别忘了把我那床狼皮褥子也带上。”
待到一切打点好,一行四个人便出了门。行李很是不少,有大车拉着,人却是步行——毕竟是解犯,在城里怎么也不敢坐车的。直到向北出了安定门,四个人纷纷上了车,明山这才透了一口气。
“这个把月,倒是要辛苦两位兄弟了。”明山笑着说道,“天时冷得紧。”
两名解差,自然都是塞了银子的,一出城门,立刻变得殷勤起来,跟伺候他的长随文贵也差不了多少。
“明老爷,这是哪里话!”一名解差献谄地笑道,“您老的手面儿,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