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情形,你总还记得?”
玉儿又是微微一愣,想了一想,说道:“回贝勒爷,奴婢还记得。”
“好。嗯,几个单独觐见的,都是正师级以上的将领——这其中,抛开洋员不说,几个华员,他们的形容,你都还记得?”
玉儿心中大大一跳:什么意思 ?
答话的声音更低了:“是,奴婢都还记得。”
关卓凡脸上的笑意更浓了:“那个络腮胡子叫张勇的,已经订了婚——只好算他没有这个福气!其余几个——嗯,我替你做的这头媒,就在其中——怎么样?不晓得哪一个中你的意啊?”
玉儿脑子里“轰”的一下,一张小脸,立时烫得起了火一般,嗫嚅了一下,却哪里说得出话来?
关卓凡面上笑意不减,声音却变得郑重了:“婚嫁之事,关乎终身幸福,半点儿也马虎不得——这个事儿,不必不好意思 ,也不能不好意思 ——你怎么想的,说说看!”
“终身幸福”这个词儿,玉儿是第一次听说,但她能想出来是什么意思 。可是,“说说看”——老天爷,让我怎么说呀?
小姑娘低着头,两只手下意识地绞弄在一起,挣扎了半天,憋出了一句声音小得几乎听不清楚的